(作者:城固县退休干部 王长江)
我出生在新中国成立前一年的西安市,却有幸迁居到了富饶美丽的城固县,从这里迈步远行三十年后、又重返桔乡。在这里工作生活、娶妻成家、安度着如今舒适的晚年…
一眨巴眼儿的功夫,我八旬在望,体质渐弱、精神尚可,唯有酷爱写作的毛病改不了,以此来陪伴我的余生。
而我爱写作习惯的养成,绝对跟那与父母亲、与兄弟姐妹两地分居三十年里的思念中,持之以恒频频写信有关…
在那个沒有手机、没有电脑,电话机极少、拍个电报不易的年代,写信就成了人们矩离再远,一封信也能迅速连接心灵、书信的传递成了交流思想、感情、信息的主要工具。信可以让人们互叙衷肠、互通心声。
那个时候没有高速公路,除了特快专递的挂号信外,一般信件叫平信,贴上一张八分钱的邮票就行啦。根据矩离的远近,快则三四天、慢则六七天,信也就送到收信者的手上了。
正因为信在路上走的慢,才更显得珍贵可盼!那些漫长的年代岁月里,我在延安、略阳、北京的厂子里干活儿。每当进出厂大门儿时,总要问一声传达室:“大爷,有我信吗?”
或者是,大爷从窗口喊一声:“长江,有你的信!”
在这些无数次的等待、盼望和收到信的历程中,让我瞧见身穿墨绿色制服、骑自行车的邮递员,都倍儿亲特亲!
我感受着收到了信时那醇厚的欢欣。同时我知道,信虽说是走的慢。在千里、百里之外的家乡,笃定有我的父母兄弟姐妹,有我的亲戚朋友,也在想念着我、正在把对我的鼓励嘱咐、关爱叮咛,付诸于笔端,正在给我写下一封来信。
那时候,下班后厂内外的文化文艺生活很少。我总会爬在职工宿舍简易的小木桌上,把日常生活工作的近况、还有思念和盼归团聚的渴望,写在信笺上。
那时候沒有元珠笔,我用那支握了多少年的黑杆钢笔、或者是蘸水笔写信。满纸写不尽我的赤诚,可每一封信都没有文字的修饰、简朴而又纯真。
我们常说:见信如面。每当我小心亦亦的拆开收到的信封、掏展信纸,仿佛来自城固的父母、大姐和弟妹们就在我的面前,向我叙述着岁月的深情。阅读来信是件很幸福的事儿,你看:
爸的毛笔字苍劲有力却刚直严正、妈的信写的歪歪扭扭却净是不舍和心疼、姐的信里还是反复叮嘱、弟弟妹妹的信虽显简短依然手足情深句句可亲。
读着家人亲人和友人的封封来信,给我了多少温暖、感动、鼓舞和力量,安抚着我这个小县城来的青年人焦虑不安或是浮想联翩的心。
工作再忙、公务再紧,我也会挤出时间来赶快回信。我知道他们也在急切地等着我的回信。
回信中会把我在他乡异地看似寻常日子里的所见所闻、所思所感,还有对生命的思考、我的乡愁别离与孤独乡情、我的初恋与爱怨,都写给远在城固的二老双亲!
我撰写此文之时,已是2023年夏初的5月上旬,夜已深万籁俱寂,我的心却安静的很。
我慢慢的回忆起几十年前写过几十年信的往事儿,真的是感慨万千。那时候的家家户户、男女老少人人都是这样写信,还有多少青年男女靠信的往来,识别人品文品最终结成百年夫妻。
其实,我很感谢那个靠写信传讯息的日子。我就写过或收到过数百封信,其中大慨仍有近三十珍贵的信封,保存至今三四十年了,还崭崭新新。
我还替认识或者是不识字的小东街张姨、马桩囗巷的马爷爷、龙王庙村的刘叔叔等城乡老人、农人代笔写信、写好后还负责读给他〈她)听的数十封信。多少次因为我信写的好写的又快,得到过不少邻友尊重,得到了亲友的夸奖。
至今我觉得:我们可以在信的倾听和倾述中,不感到孤独寂寞,反而增添信任、情谊和知识。还会在信的交流勉励中,找回并塑造一个更好的自我。
我也有幸在挚着加叫真的收信必复、回信必长必细的历练中,在长辈、亲友来信的言传身教和熏淘影响、潜移默化中,我性格脾气上过于倔犟的臭毛病,也在信的教诲中淡化。
我用写信时的那份善良和重情提高了自己的写作能力、文字表述水平,为后来特爱写家情亲情、友情爱情类的小说散文诗歌,打下了厚实的基础。
现如今,信封、信纸、邮票,还有钢笔,都成了稀罕之物。电视电脑、智能手机、微信网络文化的广泛普及和运用,让曾经传承了千百年的书信往来、寄语深情的习惯,也已被淡忘、渐忘甚至被尘封了。
可是,我还是至今怎么也忘不了那些写信的日子里“写信寄情、收信知情,代写为荣、读信为乐”的故事。就捡拾起那些储藏久远的过往,一口气写下了这篇怀念的散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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